第7章 疑云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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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博文道：“你可吓坏我了，能跟我说说你的情况吗？”

武珏望着郑博文的眼睛，缓缓起身拉住他的手，轻声道：“夫君，我们酿成如此多的杀戮，难道不会下地狱吗？”

郑博文诧异不已，他轻轻抚摸着武珏的发丝，温柔地说：“不会的，我们的目的是造福大众，并非为了杀戮。”

武珏无奈地摇摇头，眼中满是悲伤：“怎会如此……”她双手搂住郑博文的手臂，将身体倚靠在他的臂膀上，继续说道：“那么多优秀的青年，如果不参战，他们本可以幸福地生活数十年。是我将他们带到了战场，又弃之不顾。明明是我摧毁了他们的未来，断送了他们的人生。”

泪水再一次从她的眼中涌出，宛如串串珍珠，不断滑落至她的手臂。

郑博文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为了让更多人幸福，有时不得不牺牲少数人的生命，这是必然的结果，我们不必为此纠结。”

武珏哽咽道：“我不想再让他们去送死了，我累了，不想再当这个大将军了。”

“夫君，就让我安心待在家中，为你煮饭洗衣，等你归来，我不想再目睹那些痛苦的场面了。”武珏说道。

郑博文点点头：“好，不想去就不去了，你安心在家，这样我每天都能见到你了。”

看着武珏露出甜美的笑容，郑博文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用力地将她拥在怀里，希望用自己的力量，驱散那些困扰心爱之人的邪魔。

郑博文来到办公室，近期他的事务并不多。主要是目前许多基础设备无法制造，科技受电力限制，难以突破。经过他的深入研究，他发现真正制约科技发展的是化学。他无奈地暂时放弃了，化学的落后，并非个人之力能够解决，需要整个社会的进步才能实现突破。就如同建造高楼，虽然可以建造最高层，但没有坚实的地基，迟早会坍塌。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郑博文的思绪。

“进来！”郑博文说道。

门被推开了，朱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走到桌前，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郑博文。

郑博文打开文件，看到上面是各地发来的信息，信息中多次提到了三个名字。一个是竹扇；一个是青鱼；一个是奴夫。从这些信息中可以看出，前两个名字来自大唐，最后一个名字来自契丹，并且都提到获得了某种东西。看着这些不明所以的名字和资料，郑博文准备抬头看向朱贵。

朱贵见他看完后，便开口解释道：“这青鱼，是我们安插在大唐宰相冯道府里的下人偷听来的，说是要在近期解决某个人。由于下人不方便接近，没听清是哪里的人，他害怕是针对我们，所以送出信要我们提防。而那个竹扇，是我们在大唐设下的一个暗子，我们叫他枫叶。据枫叶来信说，有个叫竹扇的人是大唐安插在我们某个部门的，他的任务是接近某个人。”

朱贵拿出两张纸条，递给郑博文，一张纸条上写着“信已收到，内容确认，母子安好，更进一层”，落款是一个“主”字；另一张纸条上写着“风紧，难寻，蹊径”，落款是“奴夫”。郑博文疑惑地抬头看着朱贵，朱贵解释道：“这个纸条是我们发现有契丹人越境，等他取纸条时拿下后搜出来的。那人被抓后，直接服毒死了。”

看着这些东西，郑博文眉头紧锁，许久才开口道：“你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朱贵道：“第一个青鱼，我们不知道他们要对付谁，但不能不防。竹扇的信息太少，只能让枫叶继续探查。至于奴夫，恐怕意图很明显，可能是来偷什么东西，从字面上看，‘难寻’不应该是人，因为前面说‘风紧’，说明警卫严密。我们最近并没有增加城市警卫，所以分析是他们要寻找的东西警卫严密。”

郑博文若有所思地看着朱贵，听他继续分析。

朱贵继续道：“我们的特区政策、学校、医院都是公开的，所以不会有什么秘密。剩下的只有工坊，而工坊的种类太多，如果是契丹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那只有武器。”

郑博文点点头说：“那你们打算如何挖出这几个人呢？”

朱贵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契丹这边，我今日已经通知邓克阳和汤博远，让他们加强警卫巡查。要挖出这个人不太容易，他写字用的是左手，需要找个理由让人用左手写字来辨认。”

郑博文摇了摇头，说：“这太明显了，恐怕那人会故意伪装。好在收发的信息都已经截获，我们可以设个圈套，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们再商量一下，研究个对策，需要我配合的告诉我就行，这些资料你先拿走，放在我这里不安全。”

朱贵点头，拿起资料起身走出办公室大门。

等朱贵走后，郑博文仔细思考着。如果能够接近工坊的，应该都是一直跟随自己的老人，如果那些匠人主管投向契丹，应该得不到什么好处。那张字条上为什么说母子安好呢？难道这人是契丹人？这句话是报平安还是威胁呢？

郑博文甩了甩头，放下思绪，继续自己的工作。

朱贵出门后，骑马来到治安署，下马快步走进大门。按照郑博文的要求，政府部门的外墙壁大量使用玻璃，在街上就能看到屋里人的行动。朱贵下马后，看到邓克阳正在和人说话，他走到邓克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邓克阳转头看到朱贵，便匆匆结束了与眼前人的谈话，示意朱贵跟他一起去后院的办公室。

朱贵把那份文件扔在邓克阳的桌子上，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邓克阳拿出文件，打开看了一遍，然后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看到邓克阳没有说话，朱贵忍不住把事情又叙述了一遍。邓克阳听完后，还是没有说话，继续思考着。

邓克阳把文件放在桌子上，说：“这几件事中，恐怕奴夫的事情比较紧急，我们应该优先解决。我们来演一场戏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郑博文拿着修改好的枪支图纸，带着武珏，一起来到祖承业的办公室。祖承业得到消息后，急忙赶回办公室，看到郑博文拿着图纸，兴奋不已。很长时间以来，郑博文都没有更新过武器设计，看来这次有新的装备可以建造了。

郑博文摊开图纸，是一种新型火炮的设计图，他向祖承业详细介绍了其中的参数。这种火炮的炮管长达六米，最远射程可达十五千米。最关键的是，它的建造材料非常简单，炮管是铸造而成的。最大的特点是尾部装填炮弹，再将火药压入炮管，插入引信点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