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这就去。”采荷又飞奔而出。
她这一走,蔡婆子就要进门槛,许双婉看着她出声:“门外候着,有事我会吩咐。”
蔡婆子是府里的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也是没成想二姑娘这般不给脸,当下也是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姑娘,您还是让我过来伺候着您罢,要是伺候得不当,老夫人不定怎么罚我呢。”
“您听我的吩咐,就是伺候得当了。”以往,许双婉不会这般抹祖母的脸,她行事万事只求稳妥,走在人前先人一步,不会眼看都要出嫁了还给祖母留不痛快,但蔡婆子是个手上沾了血腥的人,祖母把人放到她身边,她就要成亲,又全然不知他们的心思,实在不想眼看新婚就见血讨不吉利,不得不防。
自从昨晚知道蔡婆子成了她的陪房,她心口的肉就一直在跳着,直到现在都没安稳。
她是许府中人,再知道家里人性情不过,家里人也好,她也好,他们每个人心里头的每笔帐都算得清清楚楚,绝不会突然变卦。
但凡变卦,必有重因。
许双婉再不客气,也是主子,蔡婆子眼见就要随她入侯府,身上还有所命,不好这时候出事被这二姑娘找茬子,遂牙一咬,步子又退了回来。
那老闵婆见她吃了个瘪回来,想笑又不好笑,脸都忍扭曲了。
不多时,采荷又跑回来了,这次回来,许府有名的一个庶姑姑也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