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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教练很是奇怪：“我就是想跟他爸妈说一声，王衍真的很有天赋，别耽误了孩子。”
周航想了想，拿出手机，他手机里有王衍一家人的合影。
是去年王衍过生日的时候，他给拍的，当时在学校对面的丫丫水果店。
今年王衍的生日已经过了，他没提，周航也没刻意去记。
现在翻出照片才想起来...
“刘教练，王衍家里的情况特殊，他爸妈都是盲人。”
刘教练看着照片张了张嘴，好多话吐不出来，他明白了，却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之前的想法都成了一个笑话，这样的家庭，不是他想的那种贫困家庭，王衍不靠自己又能靠谁？
“刘教练，要不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等他醒了，我来跟他说。”
刘教练点点头，站起来进去看了一眼昏睡的王衍，转身出来，把王衍比赛前赛给他的手机交给了周航，然后离开了医院。
周航进了病房，瞧了一眼管子里一滴一滴落下的药液，靠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他拿起王衍的手机翻看，这手机还是他在王衍搞直播的时候说借给他用的。
后来王衍用顺手了，要给他钱买下，周航象征性的收了几杯奶茶。
这手机连个密码都没有，手一滑就开了。
王衍的手机上面，除了校内软件，聊天软件，再没有什么自己下载的东西。
干净的不像是年轻人用过的。
通讯录里，却有几百个联系人，开头大多备注着XX店老板X哥、或是某某街某老板某哥、某姐...
继续翻王衍的聊天软件，除了学校的群，就是兼职群、工作群、私加的好友不多，只有十来个。
王衍的生活，真是简单干净到一眼就看到了底。
周航突然好奇，他这样每天忙忙碌碌，把自己累成疲劳过度，到底挣了多少钱？
因为现在结账大多都是手机转账，周航在王衍的账单记录里看到了一笔笔的转账。
大多是十几、几十、一百、一百几十。
从当前日期往前翻，一笔一笔的全是小账，几乎每天都有。
支出的很少，全是收入。
剩下的就是提现到银行卡，几乎是每半个月提一次，每次大概两到三千...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周航突然觉得他心脏也很不舒服。
不但是心脏，似乎胸口那，像是吃东西噎住了，咽不下，也吐不出，很难受。
周航知道，王衍这么拼命，是因为他欠了自己钱。
上次他就说不急，可王衍说他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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