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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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需要调查的对象是一个无业的中年男子，一名受伤退役的蒸汽士。名叫科尔，靠着政府的救济金过活，在此之前，已经有三波警察来过这里，时间地点都有嫌疑，可是，没有找到证据。

对他的评价是有仇视政府的倾向。

这一次大排查，再次列入了排查的名单，西泽抽中了他。

橡树街位于莱茵河畔，每天晚上都有不少的居民跑步。

出租屋他已经退了，18号楼。而科尔的出租屋在17号楼，两者挨着，隔着窗能够看见对方。

西泽敲响了5-3的门，等了半天，要不是屋里的灯亮着，可以确定有人，不然西泽就准备离开了。

科尔开门看见西泽出示的工作证，抱怨道：“还来，我只是一个无业游民，不是你们要找的杀人犯，不要再来找我了。”

西泽笑了笑：“只是一次例行询问，不用担心。”

屋里乱成一团，垃圾随处可见，破旧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行李箱，半开着，有衣物露了出来。

“这是准备搬家吗，开始收拾行李。”西泽问道，暗暗警惕。

科尔邋遢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说道：“没钱了，租不起房子，准备睡大街去。”

“你可是蒸汽士，找一份工作应该很轻松，为什么这么落魄？”西泽有些好奇地问道。

蒸汽士怎么说也是特殊人才，不至于混的睡大街的程度。

“呵呵，蒸汽士很了不起呀，满大街都是蒸汽士，都TM的是炮灰！”科尔抓起桌子剩下半瓶的啤酒，猛灌了几口。

“拥有着蒸汽士的实力，在警局谋一份工作，不成问题，你这么做，能告诉我原因吗？”

“你这么年轻就是高级调查员，像你这样大家族的人怎么会体会平民的痛苦呢。”

西泽摇摇头说道：“我们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只是一个普通家庭。”

科尔盯着西泽，半响后笑道：“你没必要骗我，原因，你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但是，请听完后马上离开，不要再来烦我。”

“没问题，我只是例行询问，现在对你的经历更感兴趣。”西泽笑道。

科尔拿着瓶子，看着西泽说道：“你知道一个没有背景的蒸汽士如何才能继续晋升，只有不停地去完成工会的任务，用贡献点来换取可怜的资源。不停地疲于奔命，你知道任务是谁发布的吗？”

“是巴克利维克那些大家族，有钱的财团，大型的组织发布的，我们这样接受了简单的培训，接下来的蒸汽士之路，每一步都需要你去用命做任务，去换资源。而作为职业中最低序列的蒸汽士在任务中能干什么。”

科尔喝光路瓶中的酒，说道：“当然是炮灰，前面探路的工具。”

西泽心中有些触动，平民出身的蒸汽士想要晋升太难，不是没有天赋，而是难在没有资源。

“听说过尔塔火山群岛吧，它在我们这里还有一个称呼，炮灰绞肉机。为了一个大家族的天才捕获一头怪物，一百多位蒸汽士前面探路，人死了大半，我侥幸逃过一劫，没有死，但负了重伤，无法再继续战斗，我的蒸汽士之路也断了。而这些，只是为了大家族探明情况。”

“可我得到的是什么呢，为了治疗伤势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但最终实力停留在蒸汽士1星。”

西泽不解地问道：“即便这样，你想要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也很简单，重新过回普通人的生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