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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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北监狱狱内审讯室。针对教授虎志强犯罪手段的服刑人员林儒的审讯还在继续着，当听到林儒不但不为自己的犯罪行为忏悔，反而表示就算不教给虎志强那些东西，他也会在别人身上继续做这些事情这不明摆着不想好好改造了吗。

“啪！”旁边的主管警察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喝到：“操，林儒，你他妈的诚心要跟老子过不去吗？要跟宁北监狱对着干吗？你这种行为就是在挑战法律践踏监规，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你给老子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对自己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陈警官，您不必动怒，我这么做并不是故意跟您或者其他哪位警官对着干，而是我压根就不愿意走出监狱，不愿意回到那个让我这辈子都羞耻痛苦和悔恨的城市里去。所以我才会做这些事情，而且我这次被加刑后还能活到释放的那天我还会继续犯罪，知道可以老死在这里面。”林儒爆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理由。

杜一宁皱起了眉头，他难以理解林儒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认知中，每个人都应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无论过去犯下了怎样的错误。他试图劝说林儒：“林儒，人生总会有起伏和挫折，但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去面对和克服。你好好表现出狱后也就六十多岁，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不能因为过去的错误就放弃自己，也不能让仇恨支配你的一生。”

然而，林儒却似乎对杜一宁的话并不感兴趣。他冷冷地笑了笑，说：“警官，您可能无法理解我的心情。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了。我失去了爱人、事业和家庭，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被摧毁了。对我来说，把这牢底坐穿老死在监狱里反而是一种解脱。而且，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里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避风港。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痛苦和回忆的世界中去。”

杜一宁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林儒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和自我封闭中。他无法再劝说什么了，只能默默地希望有一天林儒能够自己走出这个阴影，重新找到生活的希望和勇气。

但是教育改造罪犯，是监狱人民警察的职责。他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思路迅速又回到案子上。杜一宁紧接着问道：“林儒，现在讲讲你都教会了虎志强哪些东西？对他出狱后报复段辉的手段有没有做过提前推演或者计划？”

“有的！……。”林儒慢慢地回忆着。

根据林儒的交代，虎志强先后在林儒这里学会了搜寻信息、分析信息、跟踪、反跟踪、伪装、信息摸排和现场痕迹处理等等侦查专业的手段。林儒还重点强调他在监狱里能获取的书籍资料十分有限，很多都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版本，根本与当今社会发展的现状无法匹配，林儒还结合理论原理帮虎志强制定了一套应对监控系统和电子侦讯设备的方案。这也就是最后导致虎志强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锦山市，每一个能调取到他出现的录像资料里仅仅能看到一个穿黑色连帽衫，戴着口罩的家伙出现，而且虎志强应该是没有携带任何电子通讯工具，也没有使用任何与网络相关的软件。包括后来虎志强处理学府苑小区出租房子里杀人分尸现场时候的手段，均出自林儒的“悉心教导”。

“林儒，你可以啊！你这种人呆在这里还真是屈才了，你也教出了个合格的徒弟，一连串的作案行为堪称完美，我们锦山公安机关可废了劲了。但是你记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们是代表国家和人民行使法律赋予的公权力，这是正道；反之，你那些技术无论先进与否，还是纯熟到蛛丝马迹都不遗漏那也只是‘歪术’而已。我们不还是找到你这里来了吗？”杜一宁听完林儒地讲述后说道。

“好了，我现在问你一个重要问题，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个问题如果回答的好，能帮助我们警方破案，也能算是你的立功表现。你听清楚了吗？”杜一宁话锋一转，严厉的问道。

“你问吧，我不求什么立功减刑，虎志强残害了段辉的女儿这件事，违背了我当年的初衷，我认为他这种人已经不配活在世上了。所以我保证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林儒信誓旦旦地道。

“那好，你知道虎志强出狱后找段辉报仇肯定还是用他最擅长的刀子对吗？”

“是的，这一点我们在监狱里讨论过，而且他有祖传的屠宰手艺，必定会用刀杀人，杀人后会迅速肢解尸体分开抛尸。我们当时还研究过如何销毁这些被分割的肢体，怎么做到掩人耳目。”林儒认真地回答道。

“嗯，你说的不错。那么关于用于肢解尸体的刀和其他辅助作案的工具如何处理，你们有没有设计过方案呢？”

“当然设计过了，这是你们破案的最关键证据，而且虎志强最擅长使用的是那种老式剔骨刀，那种刀子的刀柄一般都是木质的，杀人和直接的过程中难免会有血迹溅到上面，渗透进木头的纹路里，所以几乎不可能彻底清洗干净，所以我当时叫他找一个任何人都想不到并且也没有人会去的地方藏起来，这样一来就算杀人后尸体被发现等警察查找到尸源，确定是段辉本人，也找不到作案工具，如此一来就算是全世界都知道是虎志强干的这件事，由于缺乏关键物证，无法形成证据链闭合，也没办法给虎志强定罪。”

“你倒是打了一副好算盘，看来你不光是学习了刑事侦查技术，连《刑法学》理论都学的很到位，那你就给我讲一下当初你们商量吧无法销毁的凶器藏匿到什么地方？”杜一宁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