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主公大人跟天音夫人啊。”锖兔挠挠后脑勺,“以前经常听师父提起过呢,看来这次昏过去的时间可真不是时候,不然我也好想见见传说中的那对夫妻啊。”
“哦对了!香奈惠,”锖兔突然想想起什么般左手握拳击向右掌,“之前情况危及差点忘了确认,那只手很多的恶鬼跟鳞泷师父是认识的吗?你之前被打断的话是什么啊?”
蝴蝶香奈惠的眼神慌乱了一瞬,不过并未被此时正侧坐在小车边缘上的锖兔发现。
她张了张嘴,随后语气如常到,“是啊,那只手鬼之前说他从前是被鳞泷师父抓进藤袭山的,我想应该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那么记恨鳞泷师父吧。”
“被师父抓进藤袭山的?!”
锖兔脸上满是惊讶,“可是师父三十年前就因伤退役了啊?藤袭山里不一般都是只吃了一两个人的、适合让刚开始拿剑的剑士们试刀的鬼吗?这只鬼已经存在了三四十年了?”
富冈义勇点点头,“天音夫人后面也核查了一遍历届恶鬼的来历,发现这只恶鬼进入鳞泷山的时间确实是四十年前。”
“但是他非常谨慎,一年只趁着选拔的时候吃一两个人,并且在队员巡山的时候躲起来。所以大家只会以为。。。那些剑士都是牺牲在了选拔途中。一直到今年的这件事曝光。”
富冈义勇的语气越来越低,最后直至低不可闻。
周遭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
“嗒”
一只大手搭上了富冈义勇的肩膀。
“我们已经斩杀掉那只恶鬼了。”大手带着熟悉的温度与力道,是锖兔。“而我们还会,也一定会斩杀掉更多恶鬼。只有这样,才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所以我们不能倒下,义勇,香奈惠。把悲伤转化为憎恨吧,就像我们决定启程的时候那样。”
“嗯。”蝴蝶香奈惠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点点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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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带了个伤员的原因,他们的脚途并不是很快。直到夕阳撒遍了天空,三人才终于走到了狭雾山脚下。
远远地,蝴蝶香奈惠就看到了一高三矮几道小人,最矮的两道还在一跳一跳挥舞着手。
“是姐姐!”蝴蝶忍努力挥舞着小手,“姐姐回来了!”
黑子哲也举着被蝴蝶忍拉着的手,也跟着挥了挥。他眯起眼睛努力辨认,“但是好像有谁受伤了,车里还有个人。。。。是锖兔哥?”
车里的小人晃了晃,从车上跳了下来。
黑子哲也稍稍放了心,能站起来就说明锖兔哥没事。。。。。诶?
眼前似乎瞬间闪过了什么黑影,蓝色海浪纹的羽织扬起落下,将终于归家的三个孩子牢牢地收拢在温暖的怀抱之中。
“回来就好。”这个在训练中素来严厉的银发老者心疼地挨个摸了摸孩子们的头,泪水不断地在面具边缘落下,声线颤抖,“。。。。回来就好啊。”
锖兔摸了把眼角,笑着踮起脚尖——
“我说啊,师父,在这种时候就不用戴着面具了吧?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不男人诶。”
少年举起那双布满刀茧的双手,轻轻地把那张猩红的天狗面具摘了下来。
蝴蝶香奈惠微微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