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不可置信的盯着浅草喃喃道:“真的吗?”
浅草擦擦手,对她点点头。
雪玲一下子摊在地上,她没有被常年照顾这件事压垮,所有的压力均来自她自己的精神压力。
“太好了,真的是。都是我的问题,不然恋雪不会有这样一个身体。”
她控制不住泪水流出,她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给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她甚至担心孩子走在她的前面。她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有时她也会想,离开这个世界。让她去赎罪,只要恋雪能有一个好的身体。
庆藏带着医生赶来,医生检查后给出同样的判断。
“不要太有压力,素山夫人。你带着压力照顾她,她也会被你影响。”
医生收拾起器具,浅草看到药箱里薄如蝉翼的刀具问道:“这个刀是?”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把刀拿出来递给浅草。
“这是从外面传来的,可以针对一些病精细的操作。造成的创口可以非常好。处理完只需要用这个缝起来。”
医生说着又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针,这个针要比绣花针粗。据医生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缝合材料。也可以直接用绣花针和细棉线,就是会留下蜈蚣般的疤。
这新奇的外科医术让浅草非常好奇,两人走到走廊把空间留给一家三口。两人探讨起医术来,顺势两人聊到恋雪的病情。
医生一来就发现恋雪的鼻腔已经被处理过了,被谁处理的那就不用说都知道。毕竟屋里就只有一个人是他没见过的。
一切事情落定,浅草和庆藏请来的医生一起探讨了新的治疗方案。可喜的是,根据两个医生的讨论共同认定随着恋雪成长,她的体质越有一定程度的变好。虽然不能完全痊愈,但只要日常看护好不会对生活有影响。
得到好消息的庆藏一家充满了对生活的希望,雪玲更是开心的抱住浅草。清水叶几人为他们的幸福开心的鼓掌。
现在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危机庆藏一家的隐藏危险。能危机生命,其中还有一个武德充沛的成年人。这件事怎么想,都有蹊跷。
这个问题盘踞在清水叶的脑海里。而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回到家的第二天,佐藤亲自上门邀请清水叶一聚。
自上次不欢而散后,城主虽然还有意向却拉不下面子。佐藤急需进步,在姐姐的启发下,他来到清水宅门口。
“请您稍等。”老管家引着人进入座敷的一之间,这是用于与尊贵客人会面的屋子。
宽敞的屋子里,佐藤不断调整自己的坐姿,一个面对城主也无所顾忌的人,对待他估计也不会有好脸色。
清水叶一头雾水来到这,他走到上座。抚着衣摆坐下,抬头看他:“佐藤先生找我什么事?”
被教导的佐藤像是被点到名字的学生:“打扰了,实际上我在引手茶屋提前预约了,想邀请你一起去看表演。那边新来了弹奏三味线很厉害的艺伎。”
听到引手茶屋还有些迷茫的清水叶在听到后面的话后就反应过来。他在邀请他去花街。这个时代确实会以去花街听音乐视作高雅和时尚的必需品。这对他们来说这都称得上是一种文化。其背后甚至有其政府的认可。
从未去过的清水叶同意了他的邀请。清水叶特别好奇佐藤为了什么来找自己。
为了试探出佐藤的目的,清水叶同意了。
两人说去就去,清水叶只跟老管家说了自己要出门一趟。
清水叶第一次来到花街,他跟着佐藤走在仲之町这条中央大道上。来来往往还有许多富商与武士。
佐藤领着清水叶站在一家店门口,向上看去,这是一栋两层楼木质构造的屋子。在他们的面前是一整排整齐的黑漆木格窗,窗紧闭。内里隐隐约约透出红色的地毯。门口玄关处挂着大灯笼。
门口的妈妈热情的将他们领进二楼。
屋内墙壁上挂着名家书画,柜子上摆放着昂贵的瓷器和插花。房间的窗户紧闭,无法看到窗外的风景。
这里的屋子非常像现代的箱庭游戏。一个个房子落在一起,将女性分门别类根据价值分出等级。踏入这里,就如同踏入你明知是陷阱却依旧踏进去的牢笼。
就在他们等候的时间,从屋外走廊传来幽幽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