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奶茶洒了?不对……这味道……”
罗茵皱起鼻子,也感到了不适。
“不是……不是奶茶……”张玲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是……是不干净的东西!彩霞她……她肯定被什么缠上了!我放了符,被、被吞了!”
她语无伦次,拉起罗茵就往外冲。“走!快走!这里不能待了!”
两人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出了宿舍楼,一直跑到楼下小花园的凉亭里,夜晚的冷风一吹,张玲才哆嗦着稍微冷静了一点。在罗茵的再三追问下,她断断续续说了自己的怀疑——陈彩霞近期的异常打扮、怪异举止、宿舍里奇怪的气味,还有刚才那符纸被诡异黏液吞噬的可怕一幕。
“你是说……彩霞可能……中邪了?或者……变成别的什么东西了?”
唯物主义世界观被迫粉碎以后,罗茵想起陈彩霞的种种异常,忍不住一哆嗦。
然而,比起什么“中邪”,她更担心的是陈彩霞本人会不会遇到什么实际危险或困难,她大晚上的还没回来,万一是遇到坏人了呢?有些人,比鬼还可怕。
“不行,”她掏出手机,“我得给她打个电话问问,万一她只是生病了或者遇到麻烦了呢?我们不能就这么瞎猜,还把她一个人丢下。”
张玲想阻止:“别打!万一接电话的不是她……”
罗茵态度很坚决。“你要是害怕就站远点!彩霞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借了我好多钱……现在她有危险,我不能不管她!”
电话拨了出去。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响了好久,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电话通了。
“喂?”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但却不是陈彩霞的,而是……姜玉成的。
罗茵愣住了,把手机从耳边拿开,确认了一下号码,是陈彩霞的没错。“玉成?怎么是你?彩霞呢?”她问,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姜玉成的声音也带着深深的困惑。
“我也不知道。我来市立美术馆参加夜游活动,一来就在门口发现一个手机,然后手机就响了……接起来才知道是彩霞的。”
罗茵脊背发凉。“你你你你说你在哪儿?”
“市立美术馆?”
“那里从昨天开始临时维修闭馆,哪里来的夜游活动?!”
她以前做大作业的时候,采访过市里美术馆一个老员工,加上了她的微聊,千真万确,昨天她还在她朋友圈看到美术馆临时闭馆的通知!……那姜玉成到底是从哪儿看到的活动消息?那是正经消息吗?!
“玉成,没时间解释了,你快点回……”
——咕嘟——咕嘟——嘟嘟嘟——
一阵奇怪的,如同吞咽的声音响起后,电话忽然挂断,只剩忙音。
罗茵瘫软在地。
她们宿舍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地撞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