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嘴角笑意不减,只眼底漫上一层冷色:“我和暮雨去了一趟苗疆,发现一点有意思的小玩意。遇水也能燃烧的火焰,很有趣,不是吗?”
不等薛奇铭说什么,苏昌河抬手推给他一样东西。
那是一枚尖端长两头窄的飞镖,正是从天火村大长老身上取下的那枚。
“这东西,是属于南诀的吧?”
他虽用了疑问句,但他神情笃定,已然找到目标。
薛奇铭看见这枚飞镖神色猛的一变。他用手指捏起来仔细观看,半晌叹气:“我不能告诉你飞镖的来历。”
其实他不说,苏昌河和苏暮雨也已经知道了。
万刀门,作为南诀数得上名次的门派,还有谁是他们不敢招惹的存在?
南诀和北离不同。
南诀皇室专权霸道,其皇帝更是有武圣之称,所有江湖门派,都要在皇帝手下讨口饭吃。
苏昌河将飞镖收起来,喝了一口水,调笑道:“听闻令公子交友甚广,不知有没有清山梨花宴的邀请函?我和暮雨早听闻清山梨花雅致之名,正巧想去看看。”
苏暮雨闻言勾起一抹笑,自落座后说了句“我和昌河舟车劳顿不宜饮酒”,把苏昌河的杯子换成白开水后,宴席间第二次开了口:“薛门主不必多虑。我和昌河游历于此,只想游山玩水,其他琐事,还是等日后回去再议。”
薛奇铭闻言松了口气:“自然,我唤阿重去准备,明日一定双手奉上。”
几人又说了几句话,一顿饭算是宾主尽欢。
等苏昌河和苏暮雨离开以后,薛奇铭把儿子叫过来,说了宴席上发生的事。
薛重面色凝重:“父亲,大家长和苏家主他们……”
薛奇铭抬手制止道:“如今暗河风头正盛,他们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恐怕也不想为自己招揽麻烦。苏大家长是个聪明人,还有苏家主这个明白人在旁辅佐,想必不会干以卵击石的蠢事。”
“是。”薛重抱拳:“那儿子这就去准备两张梨花宴的邀请函。”
薛奇铭:“去吧,如果有人问起,如实说便是。咱们站在太子之后,本就引人耳目,若是藏私,引来太子猜忌,才是真正自毁灭亡。”
薛重疑惑:“儿子不懂,若是火药之事和太子有关……”
“哼。”薛奇铭轻哼一声:“太子得天独厚,万干不出这自毁江山的事。藏匿火药事小,因一己私利引起两族纷争是大。别看苗疆部落离群索居,真正厉害的往往还在后面呢。”
薛重抱拳:“是,儿子受教。”
…………
苏昌河和苏暮雨婉拒薛奇铭的挽留。两人从万刀门离开,径直回到暗河名下的客栈。
刚关上门,苏暮雨就栖身压了上来。先额头抵着额头试了试温度,确定清晨的一点温热已经退却,才禁锢着人,压低声音威胁道:
“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让你敢骗我?”
苏昌河自知理亏,眼神躲闪道:“我也没想到,只是赶了几天路夜间会发热。不是故意躲着你,只是……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苏暮雨闻言又好气又心疼。
也是他放松了警惕,再加上在圣火村时时担忧,等白神医来了,开了药把人身体调理好,没消停几天,又转战南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