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悄然拉回时王世界,常磐庄吾缓步走到早赖面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王者气场,眼底却藏着一丝悲悯与无奈,语气沉稳而温和,字句裹着通透的释然:“你不该被一个人束缚住自己的人生,去吧,走向属于你的崭新未来。”
“多谢时间王者。”2012年的早赖望着他,眼底的阴霾彻底散去,只剩澄澈的坦然。目送常磐庄吾转身踏入极光帷幕,身影渐渐消融在光幕中,他忽然轻笑出声,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迈步,步伐轻快得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低声自语的语气满是释怀:“还有两位小姐的提点,我该走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路了。”夕阳缓缓沉落,橘红的余晖铺满街道,将他的身影拉得悠长,他迎着落日余晖稳步前行,每一步都朝着属于自己的爱与未来,坚定而从容。
然而,一阵悠远空灵的女音忽然自虚空中传来,带着异界独有的轻柔质感,漫过寂静的空气:“这一定是段不同于以往的浪漫故事。”
此时,早已回到朝九晚五堂房间里的芙宁娜与胡桃骤然一怔,四目相对的瞬间,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愕然,一个莫名熟悉的名字毫无预兆地在脑海中闪过,几乎是本能般脱口而出。
“昔涟?”两人的声音同步响起,带着几分茫然的错愕,话音落下又齐齐摇了摇头,眼底的困惑更浓——这个名字既陌生又熟悉,却想不起分毫渊源。
“小阿桃,我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叫爱莉希雅的粉色妖精?”芙宁娜蹙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解,指尖无意识地攥了攥衣角,那模糊的关联感实在太过突兀。
闻言,胡桃晃了晃小脑瓜,眼底的疑惑瞬间被狡黠取代,她忽然俯身,双手撑在芙宁娜身侧将人轻轻扑倒,脸颊贴着对方的颈窝轻笑出声,气息温热地拂过肌肤:“芙芙姐姐竟然不知道?那不如……直接用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好了。”
芙宁娜脸颊骤然泛起浅淡的红晕,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觉到颈间落下一抹轻柔的咬痕,带着细碎的痒意与暖意,余下的困惑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只余下心口蔓延的温热与悸动,任由怀里的人肆意撒娇亲昵。
隔壁房间里,月读耳尖微动,熟悉的暧昧声响再次穿透墙壁传来,她却没有像往常那般皱眉反驳,也没有咬牙切齿地暗自吐槽,只是脸颊悄悄泛起薄红,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移向窗外。相较于隔壁浓烈缱绻的氛围,这边显得格外平静——房间里简单铺着一地铺,一人蜷在柔软的床上,一人躺在整洁的地铺之上,呼吸渐渐平缓,静谧的夜色里,只剩浅浅的呼吸声交织,恬淡而安宁。
“小阿桃……不要离开芙芙……”细碎的呜咽混着浓重的不安从芙宁娜喉间溢出,她双眼紧紧闭着,睫毛被泪水濡湿成簇,沾着晶莹的泪滴轻轻颤抖,眼眶泛红得可怜,脸颊还泛着未褪的惶惑,双臂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环着面前的少女,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对方骨血里,连带着声音都裹着浓重的哭腔,破碎又脆弱,“芙芙爱你……芙芙真的好怕……”
胡桃垂眸望着怀中人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分明是陷入了噩梦的桎梏,脆弱得像只受惊的小兽,让她心头瞬间软成一片。她指尖轻轻抚过芙宁娜蹙紧的眉峰,俯身低头,在她泛红的眼角轻轻咬了一口,力道轻得像羽毛划过,带着点安抚的痒意,嗓音放得柔软又缱绻,像是浸了暖意的风:“芙芙姐姐,我当然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话音落下,过往的记忆猝不及防涌进脑海。蓝星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清晰得像在昨日,她生于破碎的二婚家庭,从未尝过真正的安稳——父亲眼底满是嫌弃,待她冷漠又刻薄,连一句温和的话语都吝啬给予;母亲纵然尚存几分良知,偶尔流露的温柔也薄得像一层纸,转瞬即逝,根本撑不起她对家的渴望。那些年,她像株无人浇灌的野草,独自在风雨里挣扎,连个可依靠的港湾都没有。
比起蓝星孤苦无依的自己,她更贪恋此刻的时光。如今身边的家人待她极好,温暖得能将过往的寒凉尽数驱散,尤其是那三个活泼黏人的堂妹,早在她忆起那段洪荒旧梦时,便已然认出,她们是三霄妹妹转世归来,跨越轮回再续亲缘。本该在救赎剧情里遗憾离世的家人,重新回到她身边,与她再成至亲;更幸运的是,她遇见了芙宁娜——是她前世心心念念的师弟敖温,更是今生坚定不移的挚爱。蓝星的凡尘岁月是她心底最深的隐痛,而提瓦特的家人、眼前的爱人,还有尚未重逢的师尊通天,构成了她此生最安稳的归宿,是无论何时回望,都满是暖意的幸福港湾。
胡桃收回思绪,指尖蘸着柔软的纸巾,轻轻拭去芙宁娜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动作温柔得生怕惊扰了她。随后她俯身,小心翼翼将人打横抱起,掌心贴着芙宁娜温热的后背轻轻安抚,感受着怀中人下意识收紧的怀抱,连呼吸都带着依赖的黏腻。她低头望着怀中人渐渐平复的眉眼,唇角勾起一抹浅淡又坚定的笑,嗓音裹着满心的真挚,轻轻落在芙宁娜耳畔:“傻瓜,我是你的光,会永远照亮你前行的路;可你何尝不是我的港湾,是我满身疲惫时,唯一能安心停靠的归宿啊”
噩梦残留的浅涩早已被彼此的暖意消融,芙宁娜抬手在胡桃脸颊轻啄了一下,软嫩的触感带着满心缱绻,两人相视而笑,眼底都漾着释然的柔光,并肩缓步走下楼。先前沉郁的思绪尽数散去,反倒悄悄攒起了几分鲜活的恶趣味,路过客厅时,两人朝着常磐顺一郎扬声打了声招呼,脚步轻快地拐向厨房,眼底藏着同款促狭的笑意。
“哎呦,两位这眼睛红红的,方才还哭过呢?”月读的声音带着几分得理不饶人的轻快,眼底闪着终于抓着把柄的雀跃,显然憋了许久就等着此刻调侃,一旁的庄吾连忙点头附和,脑袋点得像拨浪鼓,眼底还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一副“我也这么觉得”的模样,跟着凑起了热闹。
芙宁娜闻言下意识抿了抿唇,正要开口反驳,余光瞥见身旁胡桃眼底翻涌的坏心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倒顺着那份恶趣味勾了勾唇角,语气带着点轻飘飘的戏谑:“哭了又怎么样?起码我能光明正大抱着心上人撒娇,哪像你,心上人都站在眼前了,还藏着掖着不敢靠近。”
“就是就是,”胡桃立刻凑上前附和,声音脆生生的满是调侃,眼神直勾勾落在月读泛红的脸颊上,看得月读瞬间涨红了脸,眼底满是气急败坏的娇羞,连耳根都烫得厉害,“连我家芙芙姐姐一半大胆都没有,亏你还天天跟庄吾待在一起呢。”
这话戳中要害,月读窘迫得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瞪着两人气鼓鼓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庄吾也跟着红了脸,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连忙低下头避开众人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攥了攥衣角,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一副无奈又坦诚的模样轻声道:“我还没成年,不能想这些的……要是教坏你们就不好了,抱歉。”说着抬手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力道轻得像挠痒,满是无辜的诚恳。
芙宁娜见他这般较真,心头莫名一软,下意识伸手拽过他的手腕,低头在他方才拍过的地方轻轻咬了一口,力道轻缓带着点安抚的暖意,眼底藏着几分不忍:“没必要这样较真呀,只是随口调侃而已。”
这一幕落在月读和庄吾眼里,两人愈发无可奈何,只能相视一眼,眼底满是哭笑不得的纵容。一旁的常磐顺一郎看着几个年轻人打打闹闹的模样,眼底漾着温和的笑意,轻声感慨了句“年轻真好”,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依旧麻利地摆弄着桌上的磁盘,指尖灵活地拆解、调试,那物件棱角分明,显然不是钟表店常见的玩意儿,却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专注的模样透着几分熟练。客厅里的嬉笑与磁盘轻微的磕碰声交织在一起,暖融融的氛围漫溢开来,恬淡又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