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念有瓜吃,宋安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立马表示:“不不不!我要跟你去!这会儿又不好打车!”
来念本意不想带她,怕宋安安待会儿乱说话,但送她回去后再过去又迟了。
正此时,林之堂的电话就打了来。
看见来电人,宋安安嚣张的气焰骤减,缩成一坨,祈求来念不要出卖她。
来念趁势提出交换条件:“可以,但是待会儿别给我乱说话。”
“最好闭嘴。”
宋安安哪里有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本,忙不迭地答应。
于是来念一边开着车往华顶酒店来,一边接了林之堂的电话,随口应付了两句了事。
等到了华顶酒店,生日宴已经散场了。
陈女士看秦越醉成那样,本想把他一块儿带回家。
但肖泽锐想到来念那个电话,不知是怎么机灵了一下,说道:“阿姨,我们几个待会儿还有第二场呢,您先回去吧,完了我们把他送回去。”
秦越这么大了,陈女士本来也不管他,就随他去,还说一句:“没事没事,你们去玩,不回也行。”
于是肖泽锐便扶着秦越和几个同事出来。
有个同事傻乎乎地问:“肖哥,第二场去哪儿?”
肖泽锐笑骂了一句:“哪来的屁个第二场,回你家去吧。”
那些同事都笑得前仰后合,分别走了。
肖泽锐把秦越带了出来,却不知道去哪儿,又不敢给来念打电话,万一是他理解错了呢?
于是两个人就在酒店门口的一个花园台子旁边干站着。
花台中间还有个小喷泉,夜风一吹,还冷嗖嗖的。
秦越迷蒙着眼,一个用力挣脱开肖泽锐,往花台子上一趴,就吐了起来,吐了好大一阵,没什么可吐的了,又开始干呕。
肖泽锐没什么照顾醉汉的经验,往常都是他醉酒秦越照顾他,把他送回家,这回却倒过来,由于经验缺乏,只是一味给他拿纸,在他背上拍了拍。
肖泽锐看了眼时间,对秦越道:“就再等10分钟,10分钟还没来,我们就走吧。”
秦越呕了两下,嗓子哑得不成样,说:“水。”
肖泽锐:“……”
真是祖宗。
于是去酒店里要了瓶水回来给他。
秦越拧开喝了两口,好了一点。
索性没什么事,肖泽锐看着他,问:“哎,你跟来总认识吗?为什么一直给她打电话?”
秦越不回答,又开始干呕起来。
肖泽锐却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我听你们组员说,感觉你跟来总之间气氛怪怪的。”
“你俩谈过?真的假的?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不会就是来总吧……”
秦越不知什么时候没再吐了。
肖泽锐那些话一个一个字地钻进他耳朵,模糊成一片。
肖泽锐问那些问题,也并不是真想求一个答案,他平时咋咋呼呼惯了,其实……是个很有同理心的人。
想到秦越有一段时间的不正常,和今晚发生的事,心里已经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尤其是,当他看见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一个人从车上下来,走到他们这边时……
肖泽锐虽然有所猜测,但还是难免惊讶到半天反应不过来。
——她竟然真的来了。
秦越也知道她来了,虽然背对着,但他听见了脚步声,和肖泽锐极小声的一句卧槽。
之后便是那道让他确定无疑的声音和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