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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麻利起身,众人看他弯弯绕绕地涉水,从湾汊边上取捷径过去,都道不便,石瑛道:“我夏天来这里考察,村民都说河水暴涨,行路不便,若是有座桥,又更方便些。”

金总心领神会:“行了我理解,新的慈善项目就这个。”

他们这头说,忽然见两人沿河而来,远远地看见石瑛,都驻足观望。石瑛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何用你蠲钱?有人已经给你修起来了!”

说着,他朝那两人招手。

这两人皆是合中身材、斯文面貌。一人笑容爽朗,浆过的衬衫散着领子,想是走得热了,西装脱了搭在手上。另一人金边眼镜,一身粗布工装,狮鼻凤眼,寡于言笑。两人衣裤上都有些泥点,想来是在这农地里走了好一阵子。石瑛几步赶过去,拉过笑脸同志,很亲切地给金总介绍:“这是浙江建设厅的——”

他两个要是平头百姓,或者做生意的,金总倒很欢迎,一听是当官的就有些脑壳痛,心说今天是来郊游的,张嘉译这搞什么政治聚会?还假装偶遇!他倒不想是自己先骗了人家来当狗头军师。拱爪求饶地止住石瑛:“石市长,我就说你这个人办事永远有效率,每次我为个屁事找你,你一定反过来宰我一刀大的。”

Too young too simple!你找政治家办事,还想全须全尾地回去?

笑脸同志不以为忤,仍是笑容可掬:“这位想来就是金会长了,蘅青说你不爱和官场打交道,看来所言非虚。你要是不想谈公事,就当我们是路过吧。”他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敝人浙江建设厅厅长,曾养甫。这位我的好友,北洋工学院的院长,茅以升。”

金总:“……”

人家那头伸手,他这头呆了,露生见他失礼,背后轻轻拉他。

金总惊讶地看看眼前这位年轻的院长,跟自己年纪相若,不卑不亢地垂手而立,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是茅以升?!”

曾养甫觉得他表情有点儿怪:“他原先在江苏水利局,金会长见过?”

“建钱塘江大桥的那个?”

茅曾二人都不觉一怔,不约而同地看向石瑛,又回望过来:“正是预备在钱塘江建设一座自主设计的桥梁,原来金会长已经知道了。”

不不不我不知道,但我小学课本上学过你啊。

夭寿啦!茅以升给村里盖桥了!

曾养甫正是在为钱塘江建桥事宜四处奔走,他这次来南京,其实是来见孔祥熙——民间筹资无果,他不得不以中央执委的身份,来见一见这位蒋氏身边的红人,以求中央银行能给予浙江财政一些帮助。

结果不用说,孔祥熙忙于筹措军费,怎有心情弄这些闲事,不过是说两句客气淡话,三言两语,把个曾厅长打发出去。孔部长倒给江浙财团下了个绊子,握着曾养甫的手,很情真意切地说:“说一句不外传的话,我看现在之时局,颇近于宋明,富不在国,而藏于民。论江浙财阀之新贵,现有上好的人选,曾委长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这就是含沙射影地说金求岳了。

曾养甫听出他话里踢皮球的意思,心中生气,只道这些官商民商,弄着花俏心思勾心斗角,只没有一点真心来作国计民生!碍着面子发作不得,郁郁地离了孔祥熙处,顺路就去拜访石瑛。

他和石瑛颇有私交,性情也相投,用金总的话来说,他们是一类人,都是做官做傻了,拿古代清官的要求自我勉励,恨不能生前身后立个清官祠,因此反而对老百姓还有点真心。两只萌萌的官瘾癌见面,不由得又是一通诉苦。

石瑛笑道:“你也是来得巧,孔庸之说的这个金会长,跟我关系甚好,你要问他借钱,我心里倒有七八分成算的。”

曾厅长原本只是抱怨,未料石瑛真的替他找钱,想自己一个中央执委,为了建桥弄得求爹告娘,还要搭上老同事的面子,一时汗颜起来:“蘅青你是知道的,这个桥花费甚巨,技术上也艰难,要说捐个三万五万,实在杯水车薪,但要说捐几十万,谁能愿意?”

“这可让你说对了,他是别的没有,唯独有钱。”

曾养甫心说你跟这金会长真是朋友?别不是有仇啊。一头雾水地说:“那我去拜会拜会?”

“用不着你登门。”石瑛笑眯眯道:“他这人性格古怪,做事全凭高兴,交友也是三教九流——你郑重访他,他未必肯搭理你,不如按我说的来,明日他正好约我去钓鱼。”

骚操作就不说了吧,石市长想太多,叫曾厅长带着茅巨巨,给句容设计一座小桥,“卖他个人情”,届时乡里乡亲的,一定能从金总的小钱包里借出一笔——当时见露生来,石市长心中还担忧了一秒,只怕露生精明,不肯给钱,焉知交谈片刻,心中大定,有黛玉兽这种乖宝宝从旁劝导,借钱简直十拿九稳。

万没想到金总自己先提起了钱塘江大桥。

还一脸期待的样子!

石瑛也不知他从哪里听说的这些事,反正开场白作废,倒也省了许多尴尬介绍的工夫。老陈会办事的人,一见客人多了两个,知道一时半会是不能回家,提了半袋红薯回来,又打了烧酒。

乡间村酿,虽然味薄,却有田野风趣,大家就在河边坐下,烧红薯来下酒。你拾柴火我捅火的,几句话便不生疏。一阵阵的炊烟野上,曾养甫乐道:“叫我说放松身心,还是这样最好。我和唐臣(茅以升字)在杭州,也常去江上钓鱼。雇渔家的船,现钓现吃,有时能上两三斤的大鲈鱼来。”

这话是闲情野趣的文雅,却也有无奈在其中,若是钱塘江大桥开工,他二人自然不能有这样的闲情雅致,无非是怅望钱江无计,只能垂钓江上而已。

石瑛旋着酒杯道:“我来南京之前,就在浙江水利厅,养甫是我过去的同事。说起来钱塘江建桥还是我先主张的,当初是想把浙赣铁路,向杭州再延伸一段,但是因为经过钱塘江,所以要建一座大桥——请过美国和德国的工程师,都说这个项目难以实行。但无论如何,我们想要试一试,造一座自己设计、自己主持修建的大桥梁。”

金求岳听得出神,浙赣铁路,正通向他希望转移的西南。

这件事可以搞。

此桥若是建成,对江浙和西南的经济交通,都大有裨益,但国民政府财政拮据,又年年为军费让路,因此项目策划许久,始终未能落成。

石瑛说着,有些感叹,“我走了,养甫接下了这个事,他去了,又把唐臣拉去了,三年啦,光是图纸就堆了一屋子,落的灰恐怕也能扫一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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