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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穿啊,也不是没看过戏,看人家穿不觉咋样的,怎么此时送到面前这么撩人心肠!她们闹不清这是玉姐的魔力,还是从前没仔细看,洋装买了一套又一套,哪有这个好玩呢?这种古色古香的幽情,换一种身份的感觉,想想就好玩呀!

露生瞅她们笑道:“就是拿来给你们穿的,衣服罢了,别糟蹋就好。”说着,正色道,“这可是你们自己点来要学的课,要扮就认认真真地扮,勒头片子我都带来了,待会儿不许叫疼!”

大家“轰”地一声,快乐得要飞上天,接连着便是吵吵嚷嚷的“你穿这一件、我穿那一件”,“你别弄坏我的花儿、我没沾着你”,叽里呱啦的吵闹简直要把这栋小楼给震翻了——你别说,她们在描眉画眼这种事上确有天分,自己跟着学起来,折腾了两三个钟头,居然个个都还很像!

贵妃自然是让给梦芙穿了,她那珠圆玉润的样子也衬得起,梦芙自捻了个做作的兰花指,学梅兰芳的样子嬉笑:“贵妃醉酒——给我杯子拿来!”拿的那个杯子却是高脚杯,里面红葡萄酒。大家嘲笑道:“古代人喝洋酒?你别笑话人了!弄个黄酒盅子还像一点。”

露生笑道:“这倒也未必的,凉州词说葡萄美酒夜光杯,贵人们才能喝。我看贵妃喝的只怕就是葡萄酒也未定。梦芙姐这是歪打正着,典故虽不通,其实是对的。”

宝珠也打扮好了,闻言便问:“那我这个是什么?”

露生失笑:“你过去来听我的戏,原来不认得这是谁?”

宝珠就不好意思说话了——听什么戏呀?净在下面调情摸大腿了。要不是你当时红,又好骗,随便听谁的也都一样的。支支吾吾地说:“看过就忘了。”

露生也不难为她,温和道:“那是杜丽娘,算我最拿手的戏了。”

宝珠好学:“嗯,芙姐是皇帝妃子,那我这个是什么呢?”

“太守老爷的千金。”

“嫁得好么?”

“那要看你怎么想了,她自己个儿觉着好。”

她们扮出个样子来,描着、画着,自己都惊讶这次仗义出手的过程原来没有想象得那么枯燥。她们原本是打定了活受罪的心情,来给玉姐下台阶,不想居然很有趣!再听玉姐清声脆语地讲故事,个个都听住,头一夜骂张生不是个人,后一夜笑潘必正浪得很,对唐明皇她们是一起无奈且表示理解,讨论讨论,又觉得这皇帝做人很没担当,“糟老头子都是这个德行”,过后,甚至凭着人生阅历,看出墙头马上是硬圆回来的,她们当年也动心过少年郎的——什么结果?那裴少俊未必不是第二个张生,就硬圆呗!

争着、辩着,连酒都不暇喝了,大家倒真雅起来了,叫小大姐去买二两茶叶来,喝了提神,原本是露生说、她们听,末后露生倒省了嗓子,听她们自己做阅读理解。

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理解文化,最先抓住人心的往往是视觉上的内容。视觉的模仿是文化传承里最粗糙的形式,但也是最直观的形式,灵魂需要慢慢接触,外表却能一眼动人。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通过形式上的东西来传递内核。先参与了,然后才会热爱。

露生在这一刻有点悟到了的感觉,有那么几天,他悲凉地发现,昆曲真的不再受欢迎了,它没落到了这种地步,连它最著名的故事都成了新鲜话儿。时代把这种优美而缓慢的艺术抛弃了,他回想自己的戏迷,最年轻的一拨儿也已经和陶二哥一样,是三十而立的年纪了,等这一批人再老去,他们的爱好或许也就随之入土了。

然而从这些女人庸俗的故事里,他奇妙地发现了传奇们的前世今生,原来这些故事是不会死的,甚至只靠一身装扮,它们就又能活过来。

它们永不死,只是蛰伏了——要不是小人当道的话,它原本能够活过来。

想到这里,恨又泛上来。

兰珍瞧见他默默坐着,有些郁郁的样子,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哭了,推他道:“我们抽烟,熏着你了么?”

露生揉了眼睛笑道:“你们烟瘾也太大了,一根接一根。”

“可留心着呢,没烧坏你的衣裳。”

桌子那头忽然大笑起来,他们一齐看过去,是老娘们又在跟文鹄闹了,这小后生会耍着呢!他倒不嫌老豆腐难吃!露生歪头瞅着文鹄,其实一点也不像,只是那股子野劲略略仿佛,香烟的浓雾吹过来,呛得他想咳嗽,这烟却是女士香烟,加了香精的,没有他从前揪着耳朵骂的好闻。露生不知道自己在怀念什么,但他清晰地感觉到相思了,烟没有呛到他,那一股淹煎的柔情把他呛咳了。

“抽吧。”他捂着鼻子,“兰珍姐,你抽一支男人烟,好不好?”

兰珍不解其意,但她是温柔贤惠惯了的,不然也不会是这些女人里头唯二得宠的存在,兰珍笑一笑,叫小大姐:“去买一包哈德门来。”

无论如何,因为这个不伦不类的外快,家里的账面是好一些了。但进进出出,都是秘密地,只叫文鹄一个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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