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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了。
余道生还是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宁上澜感觉很是好奇。
“我方才赏你的东西，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如果是无上神庭的人应该知道，他宁上澜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今天难得主动放开了府库，给一个下人赏赐。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头一回。
这小子没有他预料当中的感恩戴德，反倒是一脸的平静，这让宁上澜对他又有了几分兴趣。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是下人身份，给你的赏赐就随便敷衍么？”
“我告诉你，今天给你的赏赐，就算是寻常骑士来了，都得乖乖叫我一声大哥才是。”
余道生连忙叩拜。
“多谢大人。”
宁上澜心头满意了几分，他还真以为这小子在面对这样的赏赐面前，都能够做到宠辱不惊呢。
可下一刻，余道生的话直接让宁上澜傻眼了。
“只是这份赏赐，我不能要。”
余道生简直是完美的继承了秦逸尘的演技，在这一刻，他彻底将自己代入了下人的身份。
对下人来说，这东西他今天敢拿，明天就敢死无葬身之地。
“为什么？”
宁上澜摸索着自己的下巴。
“你要是担心被人算计，那倒是大可不必，我宁上澜虽然没什么人脉，上面百老还是认得几个的。
不会有人对你不满。”
余道生连忙叩首。
“非大人所想。”
“我不过杂役身份，能够在宁大人脚下服侍已经是万幸，如今只是因为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就给我重赏，于情于理都不符。”
“宁大人赏赐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求一份寻常的赏赐就好，若是拿得多了，我被人记恨，又无力守护这等财务，迟早会因此丢了性命，恳请大人体谅。”
余道生小心翼翼的说着，其实整个过程当中，余道生都在偷偷的打量着宁上澜的反应，但凡他有任何一点不满，自己就立马改口。
大不了磕头认罪，说自己目光短浅，一番马屁拍下去，总能给他哄得美滋滋的。
余道生在说完之后便低下了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宁上澜盯着余道生思考了好一会儿，突然间点头。
“这事倒是我失察了，你说得很有道理，对你而言，这不是赏赐，而是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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