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裕安呢?”
裕平回:“去了东苑。”
柳葙黎吩咐:“去把人都找回来。”
“是。”
柳葙黎要往外走,裕平伸手拦着:“殿下,您的伤……”
“别碰本殿!死不了。”
裕平锁眉,终是道:“这伤,恐会吓到太子妃。”
柳葙黎彻底顿住了脚。
屋顶视野开阔,黑衣人遍布。
瓦片响动,来人轻飘飘地自半空而下。
“来人……”
捂嘴,扭脖,一剑封喉。止住了通风报信。
绳子解到一半,门被人从门外打开。
“翩翩,玉柔,兰因呢?”
“二公子!”手上的桎梏彻底松开,翩翩同玉柔跪在地上请罪:“是婢子们疏忽大意让小姐被人掳了去,还请二公子责罚。”
李业书着急:“现在罚你们有什么用?兰因为什么没在这里?”
玉柔蹙眉,冷静复述:“当时婢子二人同小姐一同被绑,他们说是要将婢子们锁在东苑,将小姐送到了西边去。”
东苑……西苑……
宁远期冷言:“我们走!”
夜很黑,路上无光。
宁兰因的手腕勒得青紫,幸得她腰肢软,将身子努力折下去堪堪碰到了刀柄。
车轮辗过砖块,抖了抖。
脑袋磕到了车壁。
绳子绑得结实却很细,刀尖划过,使上巧劲将第一圈破开小口。
掌腕被磨破了皮,宁兰因一刻不停歇。
快点,要再快点。
还有三条街就要到西苑了。
咔擦一声脆响,人的脖子被扭断。
宁兰因顾不上手上的伤,把眼上的布一把扯下,奋力割断脚踝上的粗绳。
外面早已混乱不堪。
“嘿!刀尖不长眼,兄弟饶命!”
“去死吧!”
血溅满地。
“拿钱卖命,何必赶尽杀绝?”
“敢绑太子妃,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割喉断头。
那脑袋滚到宁兰因跟前,将她吓得花容失色。